西华五七干校著名人物
『壹』 湖北咸宁五七干校历史
那天,系里的一位博士生问我:“什么是‘五七干校’?”我惊愕了,难道这段历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它距今也才过去了四十年! 准确地说,那是一九六八年的十月五日,《人民日报》于头版发表了一篇文章:《柳河五七干校为机关革命化提供了新的经验》。柳河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但人们知道的是,这篇文章中有伟大领袖的“最高指示”:“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于是乎,就从这天开始,上自中央各部委,下至县级各机关,数百万计的机关干部和知识分子放弃了原有的工作和专业,集中到了这个以“五七指示”为方向的“学校”里进行“重新学习”。有人统计,当年仅中央和国务院一级的机关,就在河南、湖北、江西、宁夏等地创办了一百零六所这样的干校。 我打电话给北京的严欣久:“有空吗?一起去咸宁看看,那里可有咱们父辈留下的足迹……”湖北省咸宁县是文化部五七干校的所在地,当年共有六千余名文化工作者———甚至包括谢冰心、沈从文、冯雪峰、周巍峙、臧克家、萧乾、张光年、郭小川、王子野、吴仲超、周汝昌、王世襄等一大批“国宝”级的人物,被集中到了这片易名为“向阳湖”的荒湖野滩上。我明白,他们的足迹一定是蹒跚的,踟蹰的,但我不能不去……那天正值酷暑,当地气温高达40℃,我们一行三人于武汉会合后,便结伴上路了———博士生带着轻便录像机,严欣久带着数码照相机,我则带上了父亲留下的《牛棚日记》。 一 感谢湖北省政府,颇有历史眼光的他们竟将当年的这处遗址列为了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省长蒋祝平说了,目的就是为了“铭记历史,弘扬文化”。 位于“四五二高地”的校部--那一幢幢的红砖平房,如今被两扇大铁门圈了起来,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向阳湖文化名人旧址。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迹。行至五六十米远,是一排面对大门的平房,左首的两间辟为了一个展览室,面积不大,陈列着一些当年的照片和实物,还有这样两行文字:“原始的工具原始地品味着苦辣人生,历史的筹码历史地掂量着沉重记忆。” 我没有下放过干校,和欣久一样,“文革”爆发时都还是高中生,我们要走的“五七道路”是上山下乡,是插队落户。然而不知怎的,当这段历史重新扑面而来时,竟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不知该怎样去“品味”,怎样去“掂量”了。博士生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新奇地用录像机拍下了一件又一件的展品--陈旧的锄头、扁担,破烂的衣物、炊具……整个展览室内阒寂无声,谁也不愿去惊醒这段沉睡的往事。欣久终于开口了,她轻轻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当年文化部为什么要将干校选在咸宁?” 两千多年以前,这里属于云梦泽的一部分,水天相连,人迹罕至;两千多年以后,这里属于长江的泄洪通道,湖滩片片,沼泽连连。一九六九年的秋天,文化部的直属机关--办公厅、政治部、电影局、艺术局、出版局、文物局、联络司、教育司、群文司,以及下属的中国作协、中国文联、故宫博物院、中国革命博物馆、中国历史博物馆、北京图书馆、人民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人民美术出版社、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等众多的单位,被一股脑儿地驱赶到了这里。仅仅是为了围湖造田吗?仅仅是为了“重新学习”吗?答案似乎并不如此。--据当年的资料表明:越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单位,越是要将校址选在最为贫困、最为落后的地区,或是黄泛区,或是盐碱区,就连兔子也不到那儿去拉屎……内务部等机关,更是跑到了血吸虫病严重流行的区域内,而他们的上级竟向“学员”们严密封锁了消息。国务院的直属机关选中的是宁夏的平罗县,那里是戈壁荒滩,没有公路,没有人烟,每隔几十里便是一座监狱;犯人们被转移走了,“学员”们被赶了进来,四周是高墙,四角是碉堡,牢房里散落着手铐和脚镣,墙壁上书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与这些干校相比,咸宁的自然条件要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但是它的最大悲哀却在于:其本身属于“文化部”--“文化大革命”既然是大革文化的命,那么与文化有关的一切机构以及一切人,便只能首当其冲地成为革命的对象了!其实早在动身之前,军代表的一番话已是一语中的了:“要明白,像你们这样的单位是要彻底砸烂的,你们到干校去是属于安置性质,从此就在那儿劳动、改造,不要再幻想回北京了!”……就这样,这些文化人被一锅端地逐出了上层建筑,逐出了知识领地,甚至是不分老弱病残。上路的那天是中秋节,北京永定门火车站挤满了送行的老人和孩子。火车刚一启动,车上车下便哭成一片。著名舞蹈家盛婕也来送别自己的丈夫吴晓邦,她说:“车站上的气氛很紧张,很吓人。解放军站成一条封锁线,谁也不许靠近,就像是押送罪大恶极的犯人。”那天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副社长韦君宜,则是被送行者,她哭了没有,无人知道,但她却说了这样一句话:“没有了单位的人,就跟没有了妈的孩子差不多!” 如今,在展览室的墙壁上,悬挂的都是一些高举红旗大踏步行进在“五七道路”上的照片。我不清楚在他们的笑容背后是否含着泪水,但我知道从此以后他们的直接领导便更换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了。不可否认,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经过“大熔炉”锻造出来的军人,立场最坚定,爱憎最分明,由他们来占领上层建筑,无疑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事情了-- 这是一位军代表在五连(中国作家协会)大会上的训话:“你们这些‘臭老九’必须老老实实接受改造;否则打起仗来,先把你们‘突突’了!”这是一位负责人在十四连(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公开扬言:“我们一定要把文艺黑线的根子彻底挖出来,先吃肉再喝汤,最后啃骨头!” ……就这样,当知识贬为粪土、文化贱如草芥之后,读书人终于尝受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滋味,尝受到了“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的味道。 那天,就在这一幅幅的照片面前,我流下了眼泪。不为别的,只为当年他们的单纯与天真--进入干校之前,他们又有谁不是抱着美好与期待的心情在眺望着它。一位著名的画家甚至买来一支竹笛,想象着自己就要成为水墨画中的那个骑在牛背上悠然自得的“牧童”了。父亲也在日记中留下了这样的记载:“唱名时有如考生听发榜,怦然心动。” 那条大堤还在。这是首批来到这里的“学员”们为了围湖造田而修筑起来的,也是后来他们每天高举着红旗去上工的必经之路。当年尚属“壮小伙子”的崔道怡这样回忆道:“六千五百米的围湖堤坝,两个月便修筑起来了--数九寒天,我是光着脊梁、肩挑重担爬上陡坡的。一千八百亩的荒滩造田,赶在春耕前开垦了出来--沼泽地里,我是赤着双脚、踏碎冰凌拉犁奋进的。”据说当年同样是“强劳力”的阎纲实在熬不住了,他悄声问严文井和郭小川:“延安时期,你俩都在南泥湾开过荒,同今天的围湖造田相比,哪个更苦些?”不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无法相比,干校的劳动要比南泥湾苦多了!” 年轻人尚且不堪承受,老弱病残者就只能以生命为代价了--我在父亲的日记中找到这样的记载:“全日在大田挖渠。手足不灵,两次落水,极为狼狈。”“雷鸣风吼,冰雪交加,行及半途几不能支,以心脏压迫甚,作绞痛也。”然而比他更惨的却比比皆是:孟超的脊椎摔断了,仍得拄着拐杖参加劳动;侯金镜患有严重的高血压,还得于月光下加班加点,最后累死在菜园中……如此的折磨,就连当地的老百姓也看不下去了,他们纷纷出来讲话:“我们种了一辈子的田,过了六十岁也都不下地了。你们怎么能让那么一把年纪的人去干重活呢?几可怜哟!” “文革”结束后,记者去采访周巍峙,他这样说道:“干部参加劳动,益处是很多的,我们也并不厌恶劳动,重活脏活都愿意干,而且干起来非常认真。但是被当成了‘专政对象’,进行劳动改造,心里很不平!”--他一语道出的,正是“五七干校”的性质!为了想方设法折磨这些“专政对象”们,当年在其他的干校中,甚至还五花八门地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口号。比如说:“宁要革命化,不要机械化!”拖拉机被闲置在一旁,硬让“学员”们用自己的身体去拉犁。又比如说:“五十米不抬头,一百米不直腰!”这是为了防止插秧时有人“磨洋工”,田头上竟连简易厕所也不修造,不论男女一律在水田里自行解决。 ……那片操场还在。这是当年批斗“反动分子”的会场,通常是彩旗招展,口号震天。展览室内,一张发黄的照片证实了这一切--台下,人们高举着胳膊呼喊口号;台上,被斗者深深地垂着头一言不发……这个人是谁?看不清他的脸。其实又何必去辨认呢?我的心头一阵发酸,我想起了父亲,想起了他在日记中留下的文字:“……全身沸腾,几欲发狂,却又不得不镇静自己,不露声色。”身为“牛鬼蛇神”的他,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只能于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于大堤上狂奔;他对着四周呼喊,但四周却是一片沼泽,连一声回音也没有…… 后来读到许觉民的文章,才知道饱尝这种生不如死滋味的人,并非父亲一个。他写道:“我不了解过去法国第三等级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想我不会比他们再差了,我是一个十足的贱民!”那年,萧乾的一家也被驱逐到了这里,他的妻子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天,家中的小猫失踪了,等到找回来时两条腿全被人打断。同病相怜的萧乾叹了一口气:“与其看着你活活受罪,不如‘安乐死’吧!”他碾碎了几粒安眠药,和在了牛奶里…… 不曾想,这样的一种折磨,很快又扩大到了年轻一代的身上--一场深挖“五一六分子”的运动于干校中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其声势之大,可谓人人过关;其刑法之酷,可谓惨绝人寰--用烟头烫,用皮鞋踢,搞“车轮战”,使“熬鹰法”……阎纲曾这样描述他被带进审讯室时的心情:“周身的热血直冲脑门:这不是进了《红岩》里的中美合作所吗?” 仅仅几年的工夫,这所美其名曰“向阳湖”的文化部“五七干校”,终于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此间被折磨致死、折磨致残的一共有多少人,已经无法统计清了。韦君宜写过一篇文章《抹不掉的记忆》,记载了发生在她身边的十个“无罪者”的故事。她凄楚地写道:“当初我们是一起被赶下来的,如今却不能一起走了……” 还需要怎样去评述它呢?--萧乾说了:“建立干校的目的,就是要一个不剩地把知识分子从上层建筑中赶出去,以确保那一帮人的江山永不变色。”阎纲说了:“应该面对事实,把‘五七干校’如实地看做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整治国家干部(特别是知识分子)的管制所。”牧惠更是发出了这样的呼吁:“‘文革博物馆’就从这里开始!” 二 从校部出来,我们一行前往当年的宿舍参观。在路上大家讨论起了这样一个问题:对于干校的“军事管制”方式应该如何评价?一时间,两种意见争论不休。 我向陪同参观的人们讲起了父亲的一个故事:那是一九七○年的初冬,宿舍建成还不到三个月,他却被派往湖中看守菜园子。也就是说,此时的他必须离开自己的住处,离开原本的集体,独自一人搬进那个杳无人烟的荒滩里,搬进那个孤零零的草棚中。他这样描写自己的“新家”:“……不过是以油毛毡盖顶、以芦席围墙、不到十平方米的一个工棚而已。虽有门框,却无门扇。至于屋顶,西北风一刮,大有被随时掀走之势。”然而令人难以理解的是,此时的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是满心的高兴。他说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能够“离群索居”,彻底摆脱那个令他窒息的环境! 欣久也讲了一个有关她父亲的故事:当年她在内蒙插队,曾经写过很多封信,希望能来咸宁看一看自己的爸爸。不料一贯慈祥的父亲却坚决反对,理由是:“周围有那么多的眼睛在盯着我,到时候哪怕想给自己的女儿改善一下伙食,也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寻找事端,会不由分说地批评我:‘你又想搞什么阴谋?’” 望着博士生那一脸的茫然,我真想告诉他,这两个故事正是对这种“集中营”式的管理制度的一个最好的注释。不知是为了显示“钢铁长城”的威力,还是为了更方便地管制这群早已成为“专政对象”的文化人,那支先后由北京军区和湖北省军区组成的“军宣队”,竟于整个干校中实行了军队的建制--“学员”们按照原先的单位和系统,被分成五个大队、二十六个连队;连的下面是排,排的下面是班。 至于管理,同样是“准军事化”,一切均以军队的纪律严格要求之--白天,在连长、排长以及班长的带领下进行劳动;晚上,则以班排为单位继续开展“斗批改”,就连国务院规定的每周一天的休息制度也被取消了。更有甚者的是,哪怕到了半夜,也要被哨声唤起,进行“军事训练”。年届六旬的萧乾不堪其苦,他说:“我最怕月亮,尤其怕月圆,因为军宣队半夜里会吹哨‘拉练’。我只敢和衣而眠,梦中还得竖起耳朵听着随时可能吹响的哨子……”一次,冯雪峰在翻越一座土岗时跌倒了,萧乾急忙上去搀扶,但是这位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干部却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他:“别管我,快跑,跟上队伍,不然又要挨斗!” 后来,读了别的干校的材料,才知道这种制度并非是咸宁干校的“专利”。在中央直属艺术院团的干校中,甚至出现过这样的笑话:看露天电影时,所有的人也必须整队,带着小板凳,以班为单位排成一溜,班长坐在最后边。有人要上厕所了,只能一个一个地往后传,向班长报告;而班长的答复,同样是一个一个地往前传,或是“快去快回”,或是“再憋一会”。 很可能也是为了这一同样的原因吧,在“准军事化”的干校中,原有的家庭结构被强行拆散了,这里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而无夫妻或者其他亲属的关系,一旦入校后,一律按照性别的不同,住进男生宿舍或女生宿舍里。 时间一长,问题便接二连三地出现了:青年人要解决“性”的问题,老年人要解决生活问题。至于前者,尚可想出种种办法,甚至跑去“野合”;至于后者,便只能是“好自为之”了。--沈从文初下干校时已近耄耋,却无法与隶属于另一个大队的夫人生活在一起,他在家书中凄凉地写道:“……目前的困难,总还能克服。至于病,有个亲人在一处,自然好得多。但如果已近于无可奈何,那也就一切听之,接受现实了。万一忽然完事,也极其自然,不足惊奇,到时让大弟或小弟同来收拾一下残局即可。”身患重病的侯金镜,同样不能与同在一个连队的妻子团聚,直到咽气,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最终是“一张苇席卷起他的躯体,再用三根草绳分段捆起三道箍,像扔木头一样,往卡车上一扔,就开走了”……至于那些随同父母一齐下放的孩子们--从学龄前的儿童到十几岁的少年,则一律被集中到了数十里外的幼儿园、小学和中学里,两个星期才能探望一次。涂莹跟随父母来到干校时只有六岁,她回忆道:“……送我坐班车去学校的日子到了,我独自逃到山后的林子中间,失魂落魄地奔跑。我不害怕草丛中的各种虫子甚至毒蛇,但我害怕去学校!” 欣久宛如一名记者,一路上手持相机拍个不停:甘棠镇、鲁家湾、红旗桥、五七道……其结果,还没到目的地,电池便消耗尽了,相机也彻底“罢”了“工”。我笑着批评她道:“不能省着点吗?”她却赌气似地看了我一眼:“你说,哪处地方可以‘省’掉?”我哑然了。是啊,面对着这片曾经上演过无数悲剧的土地,又有哪一处不该去记录、不该去探寻呢?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王六嘴”。这是一个小小的山岗,当年十四连(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宿营地就建在这里。如今那一排排的红砖平房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但所有权已经转让给了向阳湖奶牛良种场,成为职工们的家属宿舍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房主人将我们让进了屋子里。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个用土坯隔出来的房间,既低矮又狭窄,面积不超过十平方米。当年却被塞进了三到四个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蜷缩在一起的?--父亲在日记中这样写道:“空间全都占满了,我的行李只好悬之壁上,床前之狭只可容膝……”房主人一脸的茫然,虽说“?菖?菖?菖旧居”的木牌在他家的门框上已经挂了多年,但他却根本不知道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然而,我已经很满足了:那门、那窗、那墙、那顶……毕竟都还是历史,它们默默地见证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这里没有孩子的欢笑,没有家庭的温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因为“军管”的需要而重新组合的“集体”。其中的成员,按照顾学颉的说法,一共分成了四种等级:头等的,是上级派来的军宣队;二等的,是革命造反派;三等的,为一般的革命群众;四等的,则是被批被斗的“牛鬼蛇神”……于是乎,当这四种不同阶层的人被强行“集中”到了同一个屋檐下时,彼此间的“勃溪”则是不言而喻了!--十四连就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食堂里宰杀鸭子,有人“义正辞严”地提出意见:鸭肉分给革命群众,审查对象只配吃鸭头和鸭屁股!人性终于被“阶级性”所取代了。 身为第一等级的军代表们,权力意识在不断膨胀,傲慢情绪在不断增长--大言不惭地将自己比作“文革前的刘白羽”者有之,有恃无恐地猥亵女青年者也有之;明目张胆地窃取公共财物者有之,居高临下地向被管制对象索取供奉者更有之…… 身为其他等级的人们,为了“立功赎罪”,也开始钻营与投机了起来--有人总结出了看“牛”的经验,并堂而皇之地刊登在墙报上;有人则以“告密”而邀宠,以“卖友”而求荣:某某某于私下里偷吃营养品,谁谁谁于背地里大骂校领导……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同样当过“学员”的火星写下的一段话:“文化大革命不仅是一场‘造神运动’和‘造鬼运动’,同时也是一场‘造奴运动’!……没有‘奴’,‘神’是虚空的;没有‘奴’,百分之五的‘鬼’也无由抓出。”
『贰』 周口西华八几年五七干校杀人命案
周口西华建通人家杀人命案吗?应该是的。
『叁』 五七干校的历史产物
1966年5月7日毛泽东在给林彪的信中提出各行各业均应一业为主,兼学别样,从事农专副业生产,批判资属产阶级。1968年5月7日,黑龙江省在纪念毛泽东的五七指示发表两周年时,把大批机关干部下放劳动,在庆安县柳河开办一所农场,定名为五七干校。
1968年10月5日,《人民日报》在《柳河“五七”干校为机关革命化提供了新的经验》一文编者按中,引述了毛泽东的有关指示:“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此后,全国各地的党政机关都纷纷响应,在农村办起五七干校。党政机关、高等院校、文教科技战线的大批干部、教师、专家、文艺工作者等知识分子被下放到农村,到五七干校参加体力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中央、国务院所属各部委及豫、赣、鄂、辽、吉、黑等18个省共创办五七干校106所,下放的干部、家属达10余万人。“五七干校”是为贯彻毛泽东的指示办起来的,强调体力劳动的重要,反对只重视脑力劳动,使大量知识分子和干部受到了全方面的锻炼。
1979年2月7日,国务院发出《 关于停办“五七”干校有关问题的通知》,各地的五七干校陆续停办。
『肆』 河南西华高铁到县城公交车之间的五七干校站在什么位置
河南西华高铁到县城公交车至今五七干校站在什么位置?这个你要问相关的。
『伍』 黄泛区农场、五二农场为什么都在西华县
1938年6月,国复民政府以阻止制日军为借口,以水代兵,悍然炸开郑州花园口黄河大堤。滔滔黄水一泻千里,广阔平原沦为泽国。豫、皖、苏三省44个县89.3万人丧命黄泉,1200万人流离失所。到1946年黄河封堤,黄水整整泛滥了8年。8年间,豫东大地饥荒连年、饿殍遍野,人为地造成了54000平方公里荒沙弥漫的“黄泛区”;
1950年2月,中央成立了黄泛区复兴委员会,同年3月21日,在河南省省会开封设办事机构——黄泛区复兴局。黄泛区农场是国家建立在河南省西华县的国营农场,而且在文革的时候还建立了五七干校,很多名人都在这里蹲牛棚,因此其名声很响;
河南省五二农场始建于1952年,也是位于周口市西华县境内,占地6.8万亩。总资产2亿多元,职工万余名,其中各类专业技术人员700余人。
『陆』 张俊才的人物履历
1939年6月至1939年11月任新四军第8团留守处交通员、代理总务科长。
1939年11月至1942年5月任豫鄂边区挺进纵队政治部巡视团员、6团特派员。
1942年5月至1946年6月任新四军第5师13旅政治部保卫科副科长、科长。
1946年6月至1948年9月任陕南军区一分区政治部组织保卫科科长。
1948年9月至1949年7月任江汉军区独1师政治部组织科科长、3团副政治委员。
1949年7月至1950年7月任中南军区中南军政大学湖北分校三大队政治委员。
1950年7月至1951年5月任湖北军区政治部保卫部副部长。
1951年5月至1956年7月任公安部五局一处副处长。
1955年9月被授予上校军衔。
1956年7月至1957年7月任总政治部一处处长。
1957年7月至1959年3月任中国人民志愿军政治部保卫部部长。
1959年3月至1964年4月任总政治部保卫部三处处长。
1960年6月晋升为大校军衔。荣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
1964年4月至1965年8月任国家经济委员会机关党委书记。
1965年8月至1969年10月任中央工业交通政治部直属工作部部长。
1969年10月至1970年7月任河南西华黄泛区农场五七干校革命委员会主任。
1970年7月至1973年6月任国家人口计划委员会政工组副组长。
1973年6月至1982年3月历任国家测绘总局筹建组成员、政工组组长、副局长、党组成员。
1982年11月离职休养,享受副部长级医疗待遇。
2005年获得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
2011年1月4日14时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
『柒』 请问哪些文人当年曾被下放到咸宁五七干校
向阳湖位于咸宁市郊,原属咸宁地区咸宁市(县),现属咸安区。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文化部创办咸宁“五七”干校,6000余名文化部高级领导干部,著名的作家、翻译家、出版家、艺术家、文博专家、学者及家属下放鄂南的向阳湖,经历了为期3年左右的劳动锻炼。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浩浩荡荡的文化大军汇集于咸宁的一隅,人数之多,密度之高,总览古今中外的文化史都是罕见的。
下放向阳湖的知名人士主要有:1、文化部领导:当时的副部长有李琦、赵辛初、徐光霄,后来担任副部长的有周巍峙(曾担任代部长)、司徒慧敏、吴雪、仲秋元和顾问马彦祥等;2、作家:沈从文、冯雪峰、冰心、楼适夷、张天翼、孟超、陈白尘、萧乾、郭小川、李季、臧克家、张光年、严文井、韦君宜、牛汉、绿原等;3、评论家:侯金镜、冯牧、许觉民、阎纲等;4、翻译家:金人、孙用、纳训、赵少侯、刘辽逸、文洁若、许磊然、陈羽纶、孙绳武、蒋路等;5、画家:邵宇、邹雅、刘继卣、冯忠莲、李平凡、秦岭云、卢光照、许麟庐、张世简、林锴、张立辰、张广、徐希、范曾等;6、书法家:李长路、刘炳森、谢冰岩、佟韦、王景芬等;7、出版家:陈翰伯、王子野、金灿然、史枚、陈原、王益、王仿子、丁树奇、范用、宋木文、刘杲、薛德震、陈早春、杨德炎等;8、文博专家:吴仲超、唐兰、单士元、王冶秋、龙潜、刘九庵、耿宝昌、徐邦达、史树青、王世襄、罗哲文、谢辰生、吕济民、杨伯达、胡继高等;9、学者:宋云彬、杨伯峻、马非百、赵守俨、陈迩冬、王利器、顾学颉、傅振伦、程代熙、林辰、周汝昌、周绍良、金冲及、王士菁、傅璇琮等;10、编辑家:郑效洵、张惠卿、李侃、江秉祥、崔道怡、何启治等;11、电影工作者,如唐瑜、洪臧、季洪、丁达明、胡健、韩生义、石梅音、王君壮、楼青兰、刘建中、康玉洁、徐真,以及后来成为影星的陈宝国等;12、图书发行家,如汪轶千、郑士德、杜克等;还有书籍装帧艺术家(如曹辛之、张慈中)和曲艺家(如傅雪漪、黄非),等等。以上是据不完全统计,还有不少文化人一专多能,既是作家又是翻译家,既是评论家又是编辑家,既是文博专家又是书画家,即是出版者又是学者。他们当中担任过全国政协委员、常委的为数不少,中国文联全委、作协全委亦不乏其人。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共有50余人,其中下放向阳湖的占了四分之一;中央文史馆馆员有30多人,“向阳湖人”占了三分之一。
80年代有一篇写“将军县”红安的报告文学轰动一时,叫《两百个将军同一个故乡》,而咸宁向阳湖则可以说是“六千文化人同一片土地”。
『捌』 五七干校的资料
自从毛泽东认为苏联党已经变质、赫鲁晓夫是修正主义的代表人物以来,他就一直在研究苏联是怎么变的,一直考虑在中国如何防止出修正主义的问题。他通过对各种材料的分析发现,苏联的干部是不劳动的,他们高高在上,脱离人民。不光如此,苏联干部的子女也是特殊的。在苏联,党员、干部,要由干部子女来当,普通劳动人民的子女不能或很少能当党员、干部。他还看到,中国的干部中也有脱离群众、脱离劳动的现象。许多干部从来不劳动,搞特殊化。他们穿得干干净净,吃得好,还看不起工人、农民,对工人、农民搞瞎指挥,甚至打骂群众。经过观察和思考后,毛泽东得出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干部搞特殊化,脱离劳动,脱离人民,是产生修正主义的重要原因。为了避免中国的干部腐化变质,毛泽东形成了一个干部要参加劳动,通过劳动,与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的思路。毛泽东的这个思路反映在他写的两个批语中。
一个批语是1963年5月9日,毛泽东对《浙江省七个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好材料》写的批语。毛泽东在这则批语中写道:“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革命运动,是使共产党员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另一个批语是1964年12月12日写的。毛泽东在这个批语中写道:“如果管理人员不到车间、小组搞‘三同’(指同吃、同住、同劳动——笔者注),拜老师学一门至几门手艺,那就一辈子会同工人阶级处于尖锐的阶级斗争状态中,最后必须要被工人阶级把他们当作资产阶级打倒。不学会技术,长期当外行,管理也搞不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领导人,是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这些人是斗争对象、革命对象,社教运动绝对不能依靠他们。”
此外,毛泽东在1964年回答法国总统特使马尔罗的提问时说:“我们采取了一些措施,避免走修正主义道路。”他所说的具体措施中,很关键的,就是干部参加劳动。可见,毛泽东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就形成了一个良好的愿望——通过干部参加劳动来防止中国出修正主义。但是,在当时,毛泽东还没有找到一个将干部统一组织起来参加劳动的好形式。
后来林彪寄来的一份报告,引出了毛泽东著名的“五七指示”
1966年初,毛泽东对中国政治形势的分析已经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此时,他认为,在中国已经有相当大的一部分领导权不在无产阶级手里,而落入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手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中央有,省里有,地区一级有,县一级有,公社一级有,甚至生产大队、生产小队一级也有。而且,从面上看,工厂、机关、学校、部队里面,都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随着毛泽东这一认识的形成,他对干部参加劳动的问题,更加感到迫切了。可是,他看到,过去中央光是号召干部参加劳动,但各地执行的情况很不一样,可以说,大部分没有认真执行。许多地方流于形式,走过场。那么,怎样才能找到让干部参加劳动的最好形式呢?
正当毛泽东认真考虑这一问题时,林彪给毛泽东寄来了一份报告。林彪寄给毛泽东的是1966年5月2日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农副业生产给中央军委的报告。这份报告说,从近几年的情况来看,军队搞生产确实是一件大事,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和经济意义:(一)恢复了我军的老传统;(二)可以为国家开垦一批农田;(三)可以为国家提供一批粮食;(四)全生产的部队仍可进行一定的政治教育和军事训练;(五)边疆部队搞生产,可以同发展边疆经济、建设国防结合起来,具有特殊意义。我们总的想法是:假如军队在战备时期多搞点生产,在三五年内为国家提供四五十亿斤粮食,这就等于准备好了大约七八百万人一年的军粮。这是战备的物资条件之一。
毛泽东看了这个报告后,肯定了报告中提出的五条做法和总的想法。但毛泽东考虑问题的思路,却不限于军队生产的范围。他考虑得更深更远。他由军队搞生产,联想到办一种“大学校”的问题。这种“大学校”,各行各业都要办。在“大学校”里,可以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生产,由此形成一个体系。这个体系,正好与他1958年所设想的办人民公社的初期思路相合。
基于这一考虑,毛泽东于5月7日给林彪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
林彪同志:
你在5月6日寄来的总后勤部的报告,收到了,我看这个计划是很好的。是否可以将这个报告发到各军区,请他们召集军、师两级干部在一起讨论一下,以其意见上告军委,然后报告中央取得同意,再向全军作出适当指示。请你酌定。只要在没有发生世界大战的条件下,军队应该是一个大学校,即使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条件下,很可能也成为一个这样的大学校,除打仗以外,还可做各种工作。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八年中,各个抗日根据地,我们不是这样做了吗?这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生产自己需要的若干产品和与国家等价交换的产品。又能从事群众工作,参加工厂农村的社教“四清”运动;“四清”完了,随时都有群众工作可做,使军民永远打成一片。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这样,军学、军农、军工、军民这几项都可以兼起来。但要调配适当,要有主有从,农、工、民三项,一个部队只能兼一项或两项,不能同时都兼起来。这样,几百万军队所起的作用就是很大的了。
同样,工人也是这样,以工为主,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也要搞“四清”,也要参加批判资产阶级。在有条件的地方,也要从事农副业生产,例如大庆油田那样。
农民以农为主(包括林、牧、副、渔),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要由集体办些小工厂,也要批判资产阶级。
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商业、服务行业、党政机关工作人员,凡有条件的,也要这样做。
以上所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意见、创造发明,多年以来,很多人已经是这样做了,不过还没有普及。至于军队,已经这样做了几十年,不过现在更要有所发展罢了。
这就是著名的“五七指示”。中共中央在1966年5月15日批转“五七指示”时指出:“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划时代的新发展。”从毛泽东的“五七指示”中可以看出,毛泽东此时已经把办军队式的“大学校”与“党政机关工作人员”联系起来,认为“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也要这样做。此时,他的思路已经向把干部集中起来办“大学校”转变了。在这个“大学校”里,不光是参加生产劳动,而且把生产劳动与学习军事,学习政治,学习文化,批判资产阶级联系起来。但是,毛泽东的这一思路,只是初步的。他也只是在提到工人、农民、解放军、学校都办这种“大学校”的同时,提了一下干部。具体怎么办,他还没有考虑好。
“文化大革命”中的机构精简,使机关干部的安置成了一个大问题
“文化大革命”中的最主要“成果”之一,就是建立革命委员会。
1968年9月5日,西藏自治区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同时宣布成立。这样,全国(除台湾省外)的29个省、市、自治区全部成立了革命委员会,这在当时被称为“全国山河一片红”。此后,成立革命委员会的重点,由地方转入中央各部。
当时,国务院的部级机构有90个。毛泽东决定,在这些机构中也要成立革命委员会。在成立革命委员会时,要实行精简的方针。林彪得知毛泽东的这一指示后,向毛泽东建议:现在中苏关系紧张,可能马上打仗,应该对一些重要的部委实行军管。毛泽东当时也估计到有发生大规模战争的可能,便同意了林彪的意见。于是,林彪先后派出军队干部,对18个部委实行了军管。在这些参加军管的军队干部中,有很多是林彪的亲信。这些军队干部到这18个部委后,由他们组织领导班子,建立革命委员会。对那些没有宣布军管的部委,林彪以各种理由,向毛泽东提出建议:派军队代表去那些部委掌握领导权;成立革命委员会时,也要以军队干部为主,建立革命委员会的核心。在建立中央各部委的革命委员会过程中,这些单位里原有的干部,大部分没有得到安排。这样,就又出现了许多没有工作的富裕干部。
同时,在建立中央各部委的革命委员会过程中,毛泽东也考虑到了精简问题。1968年7月11日,《人民日报》在报道《灵宝县革委会实行领导班子革命化——精兵简政,密切联系群众》时,加了一个按语,按语传达了毛泽东的最新指示:建立革命委员会,要做好清理阶级队伍的工作,走“精兵简政”的道路。实际上,那时地方都已经建立了革命委员会,毛泽东此时所说的“精兵简政”,主要是针对中央各部委建立革命委员会来说的。机构精简了、干部编制压缩了,多余的干部怎么办?毛泽东于1969年1月指示,干部要下放劳动。在1969年4月召开的中共九大上,毛泽东再次强调了机构精简的原则。在精简原则和干部下放劳动的号召下,中央开始全面考虑各部委建立革命委员会的问题。
1970年6月22日,中共中央批准的《关于国务院各部门设立党的核心小组和革命委员会的请示报告》中确定:国务院各部委机构,由原来的90个精简为27个,各部委的干部编制总数压掉82%,27个部委干部只留下原来干部编制总数的18%(实际上,原干部留用少于18%,因为有后派来的军队干部占了一定的编制——笔者注)。各部委均建立革命委员会。在建立革命委员会的过程中,一些部委被保留;一些部委进行了合并,成立一个新的部级机构;有些部委被撤销。这样一来,在中央机关里,富裕出来的干部数量就更多了。
中央国家机关干部的精简,直接带动了各省、市、自治区机关及其下属的地、县一级干部的精简。接着,各企业、学校、群众团体的干部也大量精简。精简之后,多出来的干部数量,当时虽然没有数量上的统计,但肯定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如何安置精简出来的干部,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被打倒的干部的安置问题。“文化大革命”中,批斗干部的热潮过去之后,有大批干部被关进了“牛棚”。但是,当各造反派把注意力转向争夺本单位、本地区领导权时,大家谁也顾不上管“牛棚”了。何况谁管“牛棚”谁就要花费人力,还要承担被关押者自杀或者逃跑的风险。于是,各造反派开始相互推来推去,最后谁也不管了。被关在“牛棚”里的干部到底往哪儿安置?这是一个大问题。当时,许多地方的负责人,包括接管一些单位权力的军代表、工宣队负责人,都纷纷向上反映这一问题,请示如何处理关在“牛棚”里的干部。这个问题自然逐级地反映到了毛泽东那里。毛泽东一时也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一时间,中国出现了一大批被精简的干部等待安排,一大批被关进“牛棚”的干部等待安置的问题。
柳河“五七”干校被树为典型后,各地纷纷仿效
正当中央高层领导人,包括毛泽东在内,都为安置上述干部发愁时,远在边陲的黑龙江省,突然冒出了一个柳河“五七”干校。
原来,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也一直在为如何安排精简下来的干部和“牛棚”里的干部而发愁。一开始,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负责人只是安排这些人打扫卫生,清理街道的垃圾,干一些杂活。但这些活毕竟有限,干完这些活,这些人仍然闲着无事做。后来,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负责人想出一个办法:把这些干部集中安排到农村,办一个农场,保留工资待遇,让他们在体力劳动中“改造”自己。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负责人派人经过专门考察选址,最后选定了庆安县的柳河,作为办这种农场的试点。
柳河这个地方,自然资源比较好,也有一部分空出的房舍,安置第一批干部不成问题。第一批干部到达柳河后,还可以继续建房、开荒、种树、办小工厂,为安置第二批干部创造条件。去柳河的干部,采取分期分批的形式,且在那里的时间有长有短;干部劳动的时间,也根据体力而有长有短;又保留原工资待遇,干部们很容易接受。于是,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在1968年5月7日,毛泽东的“五七指示”发表两周年之际,正式启动这一计划,当天组织第一批干部到达柳河,并把这个农场命名为——柳河“五七”干校。
柳河“五七”干校初办时还算顺利。到达那里的干部,与当地农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的生活和劳动也得到了当地农民的帮助。这些干部在柳河种了不少地,又新开了一些荒地,盖了不少新房子,还种树,搞副业生产。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把办柳河“五七”干校的经验介绍材料进行了上报。这个材料最初在1968年9月29日《文化大革命情况汇编》第628期上发表。经验材料中说:办柳河“五七”干校,“为机关革命化,改革上层建筑走出了一条新路。干校共有学员141人,主要是原省、市委机关干部和革命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机关干部办农场,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深受广大贫下中农的欢迎。不少干部到干校后,亲临三大革命第一线,接近了贫下中农,增强了对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目前,干校耕种土地3000余亩,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并自力更生办起了小型工厂、企业。实践证明,‘五七’干校是改造和培养干部的好地方,是实现机关革命化,搞好斗、批、改的一种好办法”。
毛泽东看到这个材料后,于9月30日写了一则批语。他写道:“此件可在《人民日报》发表。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在职干部也应分批下放劳动。以上请提到碰头会上讨论决定。”
姚文元接到毛泽东的上述批示后,对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报上来的材料又进行了一些文字上的加工修改,定题目为:《柳河“五七”干校为机关革命化提供了新的经验》,并在他写的编者按中引用了毛泽东的批语。这个由姚文元写的按语说:毛主席关于柳河“五七”干校经验的批语,“对反修、防修,对搞好斗、批、改,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应引起我们各级革命干部和广大革命群众的高度重视。希望广大干部(除老弱病残者外),包括那些犯过错误的干部,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在下放劳动的过程中重新学习,使自己的精神面貌来一个比较彻底的革命化。在革命委员会中工作的新老革命干部,也要执行毛主席的指示,分期分批下放劳动,使自己不脱离劳动人民,既当‘官’,又当老百姓。新干部要特别注意不要染上脱离群众、脱离劳动、一切依靠秘书、做官当老爷的剥削阶级坏作风,要保持无产阶级朝气蓬勃的革命的青春”。姚文元写好这一按语后,报送毛泽东审阅。毛泽东批示:“可用。”10月5日,《人民日报》刊登了《柳河“五七”干校为机关革命化提供了新的经验》的报道,同时刊发了姚文元写的编者按。
这样,柳河“五七”干校便成了受到毛泽东肯定的典型。各地纷纷仿效柳河“五七”干校,办起了许多干校。中央各机关,包括中央办公厅,也都在外地寻找地点,分别办起了各自的“五七”干校。一时间,“五七”干校在全国到处“开花”。
1979年2月17日,国务院发出了《关于停办“五七”干校有关问题的通知》,从此,“五七”干校从中国的历史舞台上陆续消失。
『玖』 西华五七干校人员都有谁知道的告诉下!!急急急!爷爷想见【他】
看是问现在的还是以前再过的?
听我父亲说以前在过得部分曾做过领导的有李岚清总理,朱镕基总理,郭洪涛交通部部长等等.
『拾』 周口西华九几年五七干校杀人命
周口西华县干什么去了?笑人命嘛,当然是